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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謀哩咁賠得起?」-政客如是說 :3/13要到了,政客們依然耍著阿米巴戲法,將一個叫做「錯誤」的洞,用阿米巴戲法挖的更大。
 
然後那些政治阿米巴們關心的一就是他們的人權--「政治的人權」( 228、白色恐怖..bla..bla... )、或是猴子們依舊關心著他們的歷史--「政治的歷史」( 反蔣、正蔣 ) ,總以為,城市、或城市的規劃,並不是把人塞到「政府以為」正確的位置就是好;也並非嶄新的如剛買的STUFF一樣,光彩、新穎就是好的。
 
或是說,對於政客來說,將一個舊的歷史拆掉蓋上嶄新的--將人硬塞到那些自以為是的一棟棟建築,就是他們口中的「進步的政績」。這類將歷史拆毀,再建政客們自以為新穎的空間,例子太多了不是嗎。
 
我討厭這樣的沒記憶的城市,很討厭。但我卻。住在這裡。樂生議題的一切對腦容量小的胖子來說,是我無法親近的議題,關心著,卻無法幫這段歷史發聲;近日,看了許多激情的文章後,看到米果這篇文章這段後,我竟然流淚了:
 
「我總覺得,倘若一個城市沒有記憶,那大約是死了,一個政治領導者對老建築的無情,他對選民的囑託大概也不會有感情,樂生建物的存在,是見證一段錯誤歷史的活教材,是避免我們後代子孫不再重蹈覆轍的珍貴公共財,我真得很不喜歡一個寡情的城市,完全沒有老記憶,每當我讀到一段歷史,循著倒敘的軌跡在巷弄之間找尋事件發生的建築,每每看見嶄新的大樓或長滿雜草的空地,不免心裡發出「幹!又被拆了」的惋惜,也許有人說,不過就是一棟破房子嘛,有什麼好保存的,可是一幢有年歲有故事有啟發的破房子,總讓人站在其中,就能將時光反轉回過去,那些曾經跟我站在同一個地方,同一個經緯度,卻已經不在的人啊,他們的人生,其實就是挹注我們不再輕易犯錯的幸福養分啊!」
 

不知道明天新莊因此會不會哭。最後期盼那兒的人。貓和狗兒們,一切都能安好。喔,對了,我是新莊人,在歷史保存和捷運「完工速度」相較,我選擇前者,前者是讓後人知道原來新莊( 或樂生 )有這樣的過去;而後者是用速食方式製照政績( 和口中的「可以早點繁榮」 ),為了快,政客將歷史像拉屎拉在衝水馬桶拉屎一樣,拉完了一樣。按下去。無影無蹤。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。
 
為了時間,你會摧毀另一段永遠回不來的時間印記。
 
然後十年後,我很自豪的跟孩子說著新莊的歷史,在大漢溪還沒淤積新莊可熱鬧的很呢!不過確有樂生的這段不人道的歷史也發生在新莊。
 
「不人道」?孩子問我,我就帶著孩子到迴龍某處,看著那塊壓克力粗糙的「歷史」,( 想當然,「抗爭」的歷史或許會被抹去 )
 
然後這個場景中還看到一些捷運的車廂。
 
孩子問:「那樂生長的是怎樣的呢,為什麼我們今天看不到了?」..... 我:「...」
 
儘管與「歷史保存」與「建設」間的拉鋸,一直是一件矛盾而尷尬的事,但那必須要細緻的討論、與辯論的;討論與辯論的對象包括政府、專家與民眾;那,民眾在哪裡呢,民眾的意見的力量有多大呢?..................

按繼續閱讀,閱讀米果兄所寫的,他寫的幾乎都是我想過的、或我還沒想到的....只是我的邏輯與表達能力沒有他如此般的有力,所以轉貼這篇:消失前夕的樂生悼辭


( 原始出處:http://blog.roodo.com/chensumi/archives/2842235.html ,作者:米果 )

消失前夕的樂生悼辭

樂生.jpg
很多事情,到了重要關頭,反而容易失焦,如果按照官方說法,明天(3/13)應該是強制驅離樂生院民的日子,說不定怪手很快就來了,如果建築物與歷史也跟人類一樣,那明天就算死刑處決日,通常這種時候,會是怎樣的心情?

末日來臨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天,第二波在行政院長蘇貞昌官邸前方的抗爭,還是以警方「抬人」為收場,學生甚至被警方送到內湖與汐止交接處,打算讓他們「步行」下山,不要那麼快回到樂生或是蘇貞昌官邸前方,電子媒體聚焦在警方抬人的衝突過程,至於樂生的問題到底是什麼,從頻道50到頻道56,完全蒸發。
內湖與汐止交接處,應該是汐萬公路至高點,國軍示範公墓的入口,只要假日來臨,那裡有海倫行動咖啡,平常黑夜裡,有車床族,或去那裡放煙火甩炮的人,這批為樂生去靜坐的學生,被警察送到那邊,當然不是去喝咖啡,也不是放煙火,那裡雖然有汐止鎮經營的小公車,但班次非常少,如果走到半山腰的翠柏山莊,有東南客運小3公車,大概也是半小時才有一班,倘若這批人當中有個孫燕姿,媒體記者連路邊的流浪狗大概也會遞上麥克風,或是濃妝的女記者會站在山路上,用高亢激動的聲音說,「站在我背後的這個地方,就是抗爭學生被警方丟棄的地點……」

事情變得棘手,真相支離破碎,閱聽大眾總是在媒體刻意選擇切割的碎片中,因為碎片的材質與味道,而有了不同的看法,就好像週日中午過後,每家電子媒體都出現中央廚房統一餵食的消息來源,採訪樂生新院區唱卡拉OK的畫面,還有遷居到新院區的老人提到那些不願意搬遷的院民,是為了補償問題喬不攏,另有新莊市民「一人」訴說捷運遲遲未完工,已經失去耐心……等等等。

當然這些畫面不是電視新聞記者努力去挖掘出來的,因為各台的畫面雷同,觀點類似,所以是中央廚房提供的菜色無疑,就跟昨日最火的「47個部落客串聯祈福」與「壽山公園猩猩咬掉幼童手指」的新聞一樣,倘若再加上那位貌似名模的珍妮佛打馬賽克的臉孔不斷出現,新聞主播關注的焦點是她到底被誰包養,等等,等等,所以,樂生的新聞,根本擠不上版面。(電子媒體已經變成平面媒體的隔夜菜快炒路邊攤,而平面媒體一邊罵黎智英狗仔,一方面辛辣改版,如果沒有蘋果與壹週刊,他們就沒有消息來源,要怎麼辦?

週六晚上,報紙記者打電話給我,說他們要做一系列部落格串聯的報導,我跟他說,最近在部落客之間的串聯大事,應該是搶救樂生吧,可是這個意見不被這家主流平面媒體接受,我隱約感覺樂生的新聞變成魔咒,被嫌棄,誰碰到,誰倒楣,大概對檯面上那些想要角逐總統大位的政治人物來說,也是這樣子,蘇貞昌一定覺得很衰,怎麼大家不去堵周錫瑋,不去堵郝龍斌,其他人可能也怕得要死,最好不要發表什麼支持樂生的言論,反正只要等到13日一過,怪手一推,優勢警力再把人「抬」走,就天下太平。

其實,我的日本朋友雪子對樂生的感情,比我這個在台灣長大的小孩,還要深厚,我是從她的文章裡面,才開始知道樂生的事情,那是在歷史無知過程中,所犯下的嚴重錯誤,近十年來,我覺得台灣總算有機會知道戰前戰後的歷史面相,過去我們的長輩因為噤聲不語,那種恐懼的基因其實也存在我們的血液之中,當錯誤逐漸被談論,我們反倒面臨「到底要不要勇敢認錯」的另一種恐懼,當然,許多人的態度是很尖銳的,就好像他們看待228與白色恐怖,總會很不耐煩地表達出「那些受難者家屬不要動不動就埋怨別人對不起他們」,或者「不就是為了要那些補償嘛」,說這種話的人,有時候也包括我的朋友在內。

我總覺得,倘若一個城市沒有記憶,那大約是死了,一個政治領導者對老建築的無情,他對選民的囑託大概也不會有感情,樂生建物的存在,是見證一段錯誤歷史的活教材,是避免我們後代子孫不再重蹈覆轍的珍貴公共財,我真得很不喜歡一個寡情的城市,完全沒有老記憶,每當我讀到一段歷史,循著倒敘的軌跡在巷弄之間找尋事件發生的建築,每每看見嶄新的大樓或長滿雜草的空地,不免心裡發出「幹!又被拆了」的惋惜,也許有人說,不過就是一棟破房子嘛,有什麼好保存的,可是一幢有年歲有故事有啟發的破房子,總讓人站在其中,就能將時光反轉回過去,那些曾經跟我站在同一個地方,同一個經緯度,卻已經不在的人啊,他們的人生,其實就是挹注我們不再輕易犯錯的幸福養分啊!

我也說不出什麼慷慨激昂的口號,長期關注樂生問題的人非常多,他們此刻的焦慮與心寒,肯定多過我數萬倍,怪手一推,新莊捷運的進度突飛猛進,許多年之後,大概不會有人記得樂生,我們被迫要往前看,被迫要剷除舊記憶,如果進步的代價是無情,那真讓人難過啊!

圖片來源:搶救生命 最後樂土 from 公視 我們的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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